克孜尔石窟
站在21世纪的今天回望,岁月如沧海横流,又似飒飒而过的烟霭雾纱——文明的痕迹滚滚而逝、朦胧而宏大。艺术像一个符号,从远古开始,就将人们的信仰一一描画。那可能是一幅岩画,上面有着牛马的矫健;也可能是一个有鱼形图案的仰韶陶罐,寄托了当时人们对人丁兴旺的希冀;也可能是一个帛画,述说了今世的种种和来生的期盼。
当镜头转向公元3、4世纪时,龟兹与敦煌石窟壁画的辉煌灿烂,将佛教的大慈大悲普于世间。
2021年岩彩艺术学会、新疆克孜尔石窟研究所、上海美术学院岩彩绘画工作室《龟兹面壁》联合教学在克孜尔尕哈千佛洞
克孜尔石窟壁画(图片源自网络)
那是一个佛教的圣境,也是岩彩艺术的原点,犹如伊斯兰教教徒心中的麦加,犹如唐玄奘心心念念的那兰陀寺。
几十年来,在追求岩彩艺术的道路上,去新疆龟兹朝圣、摹写已成为一种必须,她们从中看到的不仅仅是砂岩山上的残破的石窟、佛像、斑驳的壁画,更是一场场心灵的洗礼与艺术上的奔跑和修行。
2021年6月《龟兹面壁》师生到达龟兹
2021年6月《龟兹面壁》师生在克孜尔尕哈千佛洞
2015、2018、2019、2021,岩彩绘画团队就是这样一次次的奔赴那里,跋山涉水,带着朝圣的心情。
2021年6月14日,为了岩彩绘画《龟兹摹写》课程,他们再次开启在新疆广阔大地上的行走旅程:欣赏着故城千百年所残留的遗存遗迹,领略着南北疆的地貌风情, 穿梭在大大小小的山岭石窟之中。最终,他们将脚步停留在克孜尔尕哈石窟,进行着最后的壁画摹写。
历史照片:2015年中央美术学院岩彩绘画高研班在克孜尔石窟
历史照片:2018年上海美术学院岩彩绘画工作室在克孜尔石窟
历史照片:2019年“丝路岩彩复兴工程”大型文化采风在伯孜克里克千佛洞
2021年岩彩艺术学会、新疆克孜尔石窟研究所、上海美术学院岩彩绘画工作室《龟兹面壁》联合教学在克孜尔石窟
在胡明哲等老一辈岩彩艺术家的耕耘下,当代岩彩在中国经过近三十年的发展,越来越为学院、大众所认可。这次课程便是岩彩艺术学会、新疆克孜尔石窟研究所、上海美术学院岩彩绘画工作室的一次联合教学。
同时,这一次的教学也是一次薪火传承,主讲教师均由新一代青年岩彩艺术家担任。中国岩彩绘画又见桃李满枝。
2021《龟兹面壁》课程主讲教师徐静(右) 、徐洋(左)
2021《龟兹面壁》课程教学场景
龟兹石窟不仅仅是岩彩绘画的原点,也是美术界的历史博物馆,各个画派画家均可以在龟兹获得创作灵感与艺术上的滋养。临摹龟兹的石窟壁画,早已蔚然成风。
然而,岩彩绘画的《龟兹摹写》却是与众不同,有了更深层的认知:让摹写的目光超越了局部的绘画的层面,将视野扩展为宏大的本土地质特征。也就是说,它已从传统意义的“表层的图像的画法与风格”扩展上升为“砂岩山体与壁画语言的结构关系”。
2021《龟兹面壁》课程作品
2021《龟兹面壁》课程克孜尔尕哈千佛洞留影
砂岩层、泥草层、白粉层、颜色层,岩彩绘画的摹写,将龟兹石窟壁画与基底层一起临摹到画板上,他们临摹的已不单单是一幅壁画层,而是整个砂岩载体,有了物质的厚度,视野的广度,艺术的深度。在每一个画板上,砂、土、矿物质都在传情达意,它们俨然已成为一个整体,是视觉审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
中央美术学院胡明哲教授在克孜尔尕哈千佛洞
岩彩艺术学会会长陈秀在克孜尔尕哈千佛洞
上海美术学院苗彤教授在克孜尔尕哈千佛洞
2021年龟兹大地采集
格物致理,材质表意。对“物质媒介”进行本体解读,成为当代艺术的重要表征。当代的岩彩绘画材质采自大地,这些大自然的馈赠在地球上已存在亿万年,它们何尝不是一个个修行中的精灵,在岩彩艺术家手中以艺术的形式相遇,迸发着自己的光辉。
2021《龟兹面壁》艺术家在克孜尔尕哈千佛洞
2021《龟兹面壁》主讲教师徐静、徐洋在克孜尔尕哈千佛洞
2021《龟兹面壁》岩彩艺术家甘雨在克孜尔尕哈千佛洞
2021《龟兹面壁》岩彩艺术家金璐在克孜尔尕哈千佛洞
中央美术学院教授、岩彩艺术家、岩彩绘画课程体系构建者胡明哲教授曾说:“岩彩是一粒微尘,我们人类何尝不是一粒微尘呢?”
《龟兹面壁》课程就是一个觉悟的过程——身边的大地岩层,手中的龟兹沙与土,向岩彩艺术家显现出物质本真。残缺的石窟与精美的壁画,与岩彩艺术家进行着灵魂的沟通。岩彩艺术家在此完成的不仅仅是一幅画,而是人生的又一次修行。(文/袁玉珍)
龟兹朝圣 大地采集
《龟兹面壁》课程作品
《龟兹面壁》课程组在克孜尔石窟